当然,这种情况不多,也周济不了太多的难民,更多的人扶老携幼,艰难的走在管道上。
遇到冲毁的浮桥或者沟壑,想要趟过去的人群总会被怒涛吞噬一部分。
在有人用生命尝试,给后来人找出水位、冲击力等信息后,才合力搬来大石,
或者砍伐圆木临时铺设道路,然后,过去了一部分人,路再被洪流冲断,再次重新铺设,如此反复,,,
尧州各个县灾情程度不同,但没有一个县纯粹没有灾情,没有难民,县衙的官仓早已见底。
有聪明的县令和属衙不断动员灾民往济城逃荒,
如此一来,能一路或从北向南,或从南向北来到济城下的难民都属于天眷之徒,至少保住了性命。
难民们为能进入济城而感到满足,可当进城后才发现,济城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城北地势较高,除了漳水沿岸水深齐腰外,至少能有大片栖身之地。
城南要严重得多,低洼处有人进出竟要泛舟而行,八丈高的城郭有大概人深的位置泡在水里,
不得不从另外的出口放人出入,当然出的少,进入的多。
到得七月二十三,济城区域雨势稍缓,但水患带来的灾难并未有丝毫减弱,难民反而多了起来,聚集了十来万无家可归的逃难者。
好在济城既是旧都,如今又是尧州治所,城区规模堪比大淮京都,十来万人散落其中还能容纳得了。
多了十多万张嘴,吃饭就成了最大的问题。
刺史府借粮的措施进展得不够顺利,有时备荒年,何况已是荒年,要从富商口中分出一部分粮食恩赐给灾民,不论在哪个时代,似乎都很难。
在各级府衙的强力施压下,富商们不得不从仓中抠出一小部分粮食交差了事。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些粮食就当做贡献了,至于承诺秋粮下来还上之类的话,几乎没有人相信。
因借粮的政令得罪了士绅富商,在参与维持治安,安置难民,搭建安置点,抢修堤岸等问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