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郑直走了出来,看到冀三娘追问“晓得是谁吗?”
“不认识。不过嚷嚷的整条巷子都晓得了。”冀三娘回了一句。
郑直点点头“行,俺走了。”转身走了出去。他估摸着八成是夏儒不死心,在门口大闹。闹就闹,不理会便是。
郑直之所以出来,很简单,汤素娥太主动了,他怕忍不住。这个女人是郑直长久以来的挚爱,只有他懂对方的一颦一笑究竟有怎么的魅力。也因此,郑直不愿意在婚前亵渎汤素娥,哪怕只是稍微亲昵,都让他感到了自责。至于对方早已为人妇,郑直不在乎。
冀三娘自然晓得郑直心里还没有放下对她的提防,却并不在意。冀三娘明明已经准备在皇姑寺长修,以换取老天垂青。如今比她想的最好的样子还要美满,她还有什么不满足?慢慢来。
郑直打发走贺五十后,徒步从后门回的芝麻巷郑家,却并没有着急去前边夏儒那听狗屁倒灶的事。经历过两次起起落落,在他看来这世上再大的事也没有自个女人、孩子重要。再者夏儒能闹出啥事?不是还有郭帖了吗?
“真的?”言奴盯着铜镜里老无赖的脸,似乎不打算放过任何细节。
“这还有假。”老无赖无奈将对方拉进怀里“你表姐和俺究竟咋回事,不是早讲了。不过是露水情缘,她无心,俺无意。”
“可是讲不通啊。”言奴靠在老无赖怀里“表姐对那个王八一心一意,为了那个王八,什么都忍了。又怎么会被那个王八杀了呢?”
“这个俺估摸着可能是江监生在张家受委屈了。”老无赖对言奴一口一个‘王八’有些无可奈何“张家那些人咋对他,俺见过,比对俺还差。”
“他们欺负你了?”言奴果然被带偏,赶忙追问“让你端茶倒水了?”显然她对江侃在张家的境遇并非一无所知。
“不是讲了,稍好。”老无赖不想再顺着谈下去,抱起言奴“俺刚刚沐浴……好好好,没心情。”他嘴上服软,却动作不停,将对方放到了炕上,自个爬了上去。为了分散对方注意力,口不择言道“他让俺在这附近找处院子,听意思,像是要搬过来。”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郑宽。
“找院子?做什么?”言奴坐起身俯视老无赖“你要把我送回去?”
“咋会。”老无赖将言奴拉进怀里“俺宁可把家里的产业都给了六叔也不会做这种事。”
“真的?”言奴斜睨老光棍。
“日月可鉴。”老无赖义正言辞的回了一句。却看到对方伸出了玉葱一般的手指“啥?”
“玉韘。”言奴理所当然道“不是所有家产吗?如今我只要我的。”
老无赖无语,将对方箍住“放心,等过些日子,理顺了还有一些旁的,一并给你。”
言奴却并没有高兴“还是大顺号?”她利用这两次穿越,可是办成了好多事。当然,言奴晓得,她的男人也一定不放过这个机会的,只会更发财。所以区区大顺号,有些配不上她的地位了。
“俺再给你一家铺子。”老无赖赶紧制住想要闹腾的言奴“那家铺子有清苑商街一成半的股。”
言奴狐疑的看着老无赖“姐……江侃那个活王八的股怎么在你这?”
“他想着坑张家,银子不够,自然就要找俺。俺们亲兄弟明算账,所以银子都给他了,清苑和真定的商街押给了俺。”老无赖突然感觉言多必失,索性也不理会言奴的追问,开始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向言奴。
有了前车之鉴,老光棍到西院时就绝口不提旁的,只看娘子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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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死他,咋样?”龇牙咧嘴的老光棍抱着珠圆玉润的二嫚儿,搂着风姿绰约的锦奴,看着坐在他脚头的鹿鸣和腊梅怀里的一双儿女讨饶。
“呸呸呸!”二嫚儿立刻打了老光棍三下“我儿子……还有闺女可听不得这种话。”
锦奴没吭声,却也顺势跟着下了狠手。她这次十分凶险,稳婆讲,若不是这些日子的锻炼,让她有了体力,让孩子胎位动了动,很有可能一尸二命。
此刻锦奴才懂了言奴的苦心,不感激是假的。她原本就和言奴有金兰之谊,反而跟二嫚儿因为年龄、之前的经历存在巨大的鸿沟。如今的局面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当初她在低处。可随着言奴也着了老光棍的道,二人之间最大的障碍也消失了。这让一直以来对言奴爱搭不理的锦奴心态也发生了变化,目下只是还没有一个好的由头,拉不下脸来。
作为她锦奴的男人,这件事自然要老光棍来解决。偏偏自从她们生了孩子,对方远不似大哥和二姐出生时那般殷勤。锦奴心中是不满的,都是你的错,不打你打谁?
吃一堑堑长一智的老骗子一瘸一拐的的来到了西院后罩房。小迷糊见了,立刻心疼的将对方抱进怀里“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啊,这也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