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事虽然多,但总有热点,紧抓热点就好。
看着谢兰亭如此忧心,萧天洛也跟着紧张起来,祝久儿想了想三年前高朗中状元的那一届,说道:“我记得上届的策问考的是——问君如何推行德政,使天下归心?”
萧天洛抬了抬眉,听着似乎主题明确,但德政两个字范围极大,想要抓住核心不易!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祝久儿说道:“这道策问题看似不难,但要答到点子上不易,范围太过宽泛,又不能有说教之意。”
“此前和你说过高朗成绩引发过争议,有人担心高相护他舞弊,所以他的考卷有公布于众,他的答案一并流传出来,让众多学子服气。”
这事谢兰亭也记得,高朗之所以如今在学子当中有这么大的名气,也是因为这件事。
没有什么比遇到质疑再用才华打脸更容易树立威信。
“我也记得,高状元郎的答卷可谓十分顺畅,并没有因为德字就否定刑律,而是在刑律的基础上推行德政教化,权衡大小急缓,做到上情下达、内外有别,诸事有条不紊。”
“而他更是强调要蹄疾而步稳,纵然改革也要维持基本的步调,避免贪婪、愤怒和急躁,沟通上下内外,再审时度势,做到静水深流。”
“整篇答卷一气呵成,有理有据,学子们这才服气,他为魁首,实至名归。”
谢兰亭也是个中好手,文章自然不会这么短,只是他擅长提炼重点。
就在此时,有人高呼一声——“来了!”
吱,一声声响过后,紧闭的贡院大门拉开,人群哗然,都一股脑地往前跑去,想要第一时间迎接自己家中的考子,而大门后面,考子们满脸疲惫,提着行装正准备出来。
他们一个个有的满怀期待,有的一脸轻松,有的愁眉苦脸,真是众生百态!
“呜……终于结束了。”有考子扑进家人的怀里嚎哭不止,短短的三日仿佛经历了生离死别,抱着家人死死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