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侯爷惧内

牧舒远直直盯着陆沧洲,后者则被她看得心惊肉跳,握紧的拳头都攥出汗了,但也没敢言语。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是有些过分了,可也是因为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现在的他太怕失去她了,不得不用手段让她留下来。一则他们夫妻不能总两地分居;二则甜甜一天比一天大,他不想让女儿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奇怪的家庭里。

至于生不生儿子,他只能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没时莫强求,而他说尊重远儿的想法,这也不是空话,如果她肯回来,儿子对于他来说其实真没那么重要。

搬出皇上出面是最有威慑力的,首先她肯定不敢违背,违背就是抗旨,就算她再气,也得顾及自己和母家的颜面,况且岳父大人还在朝为官,所以只要她答应下来,就没法再回庄子上了。

而牧舒远看他这闷葫芦样就来气,还想装作不知情?以为不承认她就不知道所有事都是他做的了?想的美!她才不会让他继续装傻下去。

“陆沧洲!”

完了!陆沧洲最怕的就是她连名带姓的叫他,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惊得眼皮都直跳,一滴冷汗自帽檐下钻出,顺着额髻缓缓流下……

转头的同时,他感觉自己脖子都僵了,一对上那明亮又深幽难测的眼眸,他下意识挺直了脊背,却还得咬牙硬撑着,不让自己的目光看上去因为心虚而闪躲,可这种感觉好要命,他险些就要缴械投降了。

牧舒远眼神越发犀利,轻声开口:“侯爷应该记得,当初我与你的亲事,是我爹厚着脸皮去向皇上去求来的。”

陆沧洲心如擂鼓,看着她,薄唇抿成一条线。

她不管他的窘迫,继续说:“你第一次在我的房间过夜,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喝得烂醉才逼着自己来的。”

他喉结滑动一下,感觉好像一块大石堵在胸口,上不去又下不来,不知道如果他现在开口求她,她是不是可以不提那些过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