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张椿给我叫来!”陆沧洲发了大怒,早知道会弄出今天这种局面,他宁可自己单独前来,也不领一个仆人。
张林哭哭啼啼出去了,牧舒远看着坐在那喘着粗气的陆沧洲,还是走过去劝了几句,“侯爷无需这样生气,张椿的感情又不是你能控制的,你这个样子,一会儿张椿进来,就是有话也不敢说了,不如……侯爷去书房呆会儿吧,况且小姑娘都脸皮薄,又是这等私密的话题,她肯定不好当着你的面宣之于口,还是我陪她说点女人家的体己话吧。”
陆沧洲想想也是,便沉着脸站了起来,正气凛然道,“夫人问清怎么回事,及时告诉为夫一声,咱们别冤枉了好人,也别放过坏人,假如叶醒春真的玷污了张椿的清白还不想负责,那我是绝对不会饶过他的。”
“我知道,如果真是那样,别说你,就是外公也不会放过表哥。”牧舒远把人拉到了门口,“去吧,我问清楚就告诉你。”
陆沧洲离开后不久,张椿便进来了,丫头面色有些惨白,整个人都蔫蔫的,精神极为萎靡,先是默不作声四下看了一圈,没发现主子的踪影,才在牧舒远跟前跪了下来。
牧舒远笑笑,握着书的手往旁边空座位一指,“别跪着,坐下说话吧,放心,你家侯爷让我支出去了,你无需拘谨。”
张椿没起来,反而把额头贴在地上,哽咽着声音说了一句,“夫人,张椿有罪,您责罚奴婢吧。”
牧舒远叹口气,“就算要治罪,是不是也得让我把事情经过了解清楚啊?你要不愿坐,就站着说话也行,别趴在那里,让人看见,还以为我苛待下人呢。”
听夫人这样说,张椿才垂着脸站起来,嗓音低落的说道,“夫人,您别听张林胡说,他误会奴婢的意思了,其实叶公子,他根本没有对我怎么样,这些时日……也一直都是我缠着他,昨夜因为叶老爷子又跟叶公子提及成亲的事,他烦恼,可碍于侯爷在这,无法跑来向您倾诉,就一个人跑到屋顶喝了几坛酒,把自己灌醉了,然后……是我把他带下来的,谁知他神智不清,竟、竟把我当成了你,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还……还把奴婢搂到床上,抱着我睡着了。”
说到此处,她难为情的紧紧咬住下唇,似是攒足了勇气,才继续开口,“我因为爱慕叶公子,贪恋他的怀抱,所以没有挣开,但我们二人仅仅只是和衣睡觉而已,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哪成想……许是不放心叶公子,今早叶老爷子突然闯进来,正好把榻上的我俩堵个正着,叶公子被吵醒之后,又看见同跟他躺在床上的我,似是受到很大惊吓,就……就疯了似的跑了出去,至今也没有回来。”
张椿对叶醒春是一见钟情,在刚来那日,第一次看见玉树临风、白衣飘飘的叶醒春时,她就动心了。
侯爷给叶老爷子带了很多礼物,张林随着侯爷进屋服侍,东西都是她一个人搬下来的,就在这时候,叶醒春出现了,又见她一个女孩子费力搬这些东西,便毫不犹豫出手相助。自那时起,他不凡的气质、俊美的外貌,便深深折服了她,让她一颗沉寂了十几年的少女芳心,以从未有过的速度疯狂跳跃起来。
她不由自主想向他靠近,哪怕远远看上一眼也好,甚至不惜放下女儿家该有的矜持,找各种理由跑到前面庄子去。但渐渐的,她知道了……叶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