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舒远笑笑,刚想从怀襟里拿出那张小象,却听石磊音色紧张的在帐外禀报,“侯爷,石川他们练兵回来时在半路遇到羌人伏击,现在两军已经开战,但因为咱们这头人数较少,死伤比较严重,副将孙凯意请兵出征。”
陆沧洲一听,马上直起身来,下榻走出帐外。
再回来时,便神色凝重的对牧舒远道,“夫人,我可能要亲自去一趟,孙副将一人前去我不放心,而且羌人已经狗急跳墙,我怕他们又耍什么阴招,如一得逞,到时我们就被动了。”
“好,你去吧。”看他这样紧迫,她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陆沧洲重新换上铠甲,刚想举步出去,却又回身在她面颊上亲了一下,石磊赶紧转过去,心想侯爷真是够了,这种事都不知道背人的啊?
“乖乖在这等我,一会儿好好吃饭,待我剿灭敌军马上便回来,然后你就好好陪为夫呆两日,等和你腻歪够了,我再放你回去。”
牧舒远没说什么,反而催他,“快去吧,战火不等人,记得注意安全。”
“好!”
可这一去便打了整整一夜,经过上次他们俘虏羌人的事,对方也怕战俘泄露军机,连夜就从老巢撤离了,然后便开始了隔三差五的打击报复。
陆沧洲和他们打了半年交道,早就把他们的路数摸清,因此只要对方露头,他便一定要诛杀到底,绝不留一个活口,哪怕羌军逃到耗子洞里,也要掘地三尺挖出来杀掉,不然他们就永远没有消停的时候。
待军队归营,已经是临近破晓时分,他归心似箭,可还是怕自己身上的血腥味会引起妻子不适,便让石磊服侍着卸去铠甲,简单洗漱了一番,才大步进入帐内,当越过屏风,看见床上的隆起时,他心终于安了。
悄悄走过去,生怕打扰熟睡中人儿的好梦,可还是按耐不住心中欢喜,俯身把被下的人抱了个满怀。
“远儿……为夫回来了。”他轻柔掀开被子一角,刚想吻上他想念了一整夜的红唇,可当看清怀中人的面容时,竟吓得一翻身从床上滚了下来。
该死!躺在他床上的人居然是周欣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