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远儿心里也不好受,她应该跟他一样憎恶周欣苌,不过是刀架在脖子上了,不得不为罢了。
“沧洲……”牧舒远在后面拽拽他袖子,第一次用撒娇的语气跟他说话,“你若实在不愿,咱们就直接回京,到时要杀要剐全凭皇上处置便是了,反正咱们一家四口死也要死在一起。”
陆沧洲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有再大的气也发不出来了。明白这也是远儿在变相的跟自己服软,有她这句话,他还有什么不能同意的?就算死也值了!
回身对岳父岳母一揖,再接过妻子怀里的康康,他拉着她的手便朝门外迈去,“走!回家!”
待夫妻双双二人消失在小院儿,兰姨娘还没弄明白呢,“这孩子,到底是同没同意啊?”
牧兴邦拂拂她肚子,还有十几天生产,觉得这几日好像又大了一圈,不禁眉开眼笑,“能不同意吗?远儿是最懂得拿捏咱们这女婿的,沧洲典型吃软不吃硬,还是个一身傲气的,可这样一番软言细语、真情表白下来,现下让他为远儿赴汤蹈火都心甘情愿,哪有不同意之礼。”
“嗯,也对。”兰姨娘在夫君的搀扶下坐到软榻上。“哎……只是这样一来,他们小夫妻又要分离了。”
“别担心,分开的时间不会太久,最多也就月余,前线那只剩一纸协议,剩下的就是带大军班师回朝而已。”
“兴邦,羌人要是只跟那叛徒齐苍签归降书怎么办?”兰姨娘疑惑的问,没想到牧兴邦听罢却仰头大笑,好像听了什么可笑的笑话。
“傻夫人,你以为我那女婿是白给的?他不过只在咱们女儿面前冒傻气而已,禁卫军统领的虎符可不是白给的,我猜以他的魄力,是断不会再留齐苍这个活口。”牧兴邦眯起聚光的眼,视线中透出一丝冷厉,“齐苍一死,羌人想不跟沧洲签都不行,而且皇上那里也死无对证了,到时所有叛国的罪证都会加在周欣苌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