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领导退休空出已久的位置,破天荒的他居然被推成了候选人。
以他的年龄和资历,局级还是太遥远。之前暂不敢想的事,现在居然正儿八经地上会讨论。
会议他虽没有参加,但是小道消息听了不少。平日里没什么交情的领导将他夸出了花,与其他几个年纪偏大的候选人相比。
他最为劣势的年纪又成了响应“领导班子年轻化”的号召,成为“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典范。
在这个超一线城市,那么多有背景的人,独独他成了最年轻的局级干部,还是实权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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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除夕,打工的人们已经离开,繁华的都市变成了一座空城。
刚应付完江岫白,沈清梨回到了郊区的别墅。
车子停到地库。地下一层的落地窗能看见天井落满雪的松树。树顶对着的窗户,坐着一个消瘦的男人。他一动不动地望着外面。
沈清梨站在窗前,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
坐在窗前的男人一动不动,电话也久久无人接听。
关了几个月,商言脑子已经不太正常,在得知聂清的死讯后,他整个人突然像得了精神病一样呆傻。
且好感度再也没涨过。
收起手机,沈清梨坐上了电梯。到二楼时,她几乎要认不出自己家。装修本是极简风格,但是这几天被刘清平装饰的红红火火。
窗户贴了窗花,灰色的桌台摆上了年宵花,就连绿植也挂了一个串小小的红灯笼。
对于刘清平将自己当男主人的做派,沈清梨也不想制止。
她还靠着这个男人去折磨商言,还有以后的江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