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认家纹

“不渡,这是何物?”

沈止罹草草束起发,声音没有丝毫异样。

滕云越将宣纸举起,眯着眼看着纸上纹样,闻言答道:“师弟在东川郡捡到一块令牌,这便是那令牌上的纹样。”

沈止罹抿抿唇,在他对面坐下,手指搅着衣带:“在东川郡捡到的?”

滕云越点点头,放下宣纸,叹了口气:“我将令牌带回来,宗主像是见过这纹样,可惜一时想不起来,这令牌定和东川郡有关。”

沈止罹搅着衣带的手一僵,脸上神情也有些许凝滞,滕云越丝毫没有注意到沈止罹的异样,只揉揉额角,将无渊君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沈止罹垂眸静静听着,在听到无渊君以琴音控制百姓时,长睫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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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云越说罢,将温着的茶推向沈止罹:“这红光在杏花谷中也出现过,幸而杏花村的百姓及时撤离,才没有酿成东川郡那般景象。”

沈止罹眸光闪了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应道:“看来这幕后之人所图非小。”

滕云越点了点头,又研究起那纹样来。

沈止罹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指腹微微摩挲着手中的粗瓷茶杯,心头思绪繁杂,那纹样,是偃师沈的家纹,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令牌是那无渊君遗失的,可无渊君和偃师沈有什么联系?为何琴音可以控制被红光蛊惑的百姓?

沈止罹心头静不下来,索性取出刻刀和木料刻木,簌簌轻响中,沈止罹状似无意地问道:“那菩萨庙中的菩萨像,可查出是何人所作?”

滕云越摇摇头:“这般大的工程,记档的文书应在东川郡的衙门里,如今东川郡乱成一锅粥,还未来得及去查。”

沈止罹将膝上的木屑拍拍,将手中的小鸟雕出眼睛:“这也算是一条有用的线索,不若我们去衙门走上一遭?”

滕云越摸着下颌思索片刻,点点头:“你已成功筑基,是应该继续历练,我们何时出发?”

沈止罹将刻好的小鸟收起,将落在身上的木屑拍干净,抬头笑道:“不若就今日吧,左右在这也无事可做。”

滕云越看了看天色,沉吟片刻,点点头应下。

沈止罹将小鸟收好,站起身:“那我换一身衣衫便下山吧。”

滕云越刚将书案收拾好,换了身衣衫的沈止罹站在廊下向他招手:“不渡,我们走吧?”

滕云越快步走过去,和沈止罹并肩下山。

狭长山道上,大牛搀着于唯菏慢慢走着,热汗顺着脸颊往下淌,于唯菏半是热半是疼,慢吞吞走着。

“大牛?”

一道惊疑的声音传来,大牛抬起头,看到同滕云越一道的沈止罹。

“这是怎么了?”沈止罹快走几步,上下打量。

于唯菏抬起头,见是沈止罹,瘪了瘪嘴:“止罹哥…”

沈止罹定睛一看:“是唯菏啊,你受伤了?”

于唯菏捂着被药粉蛰得生疼的后腰,点了点头:“我撞到大牛,还将自己尾椎磕到了。”

沈止罹打量着二人的体型,颇有些哭笑不得,翻手取出之前寻到的灵植塞给于唯菏:“没伤到骨头吧?这灵植对皮外伤颇为有效,回去后碾碎了敷到伤处便好。”

于唯菏摇摇头,接过灵植,沈止罹又同大牛说了几句话,几人便错开来,二人上山,二人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