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宗见她能这么想,眼底露出欣赏之色。
……
次日,总督府。
跪着的几个差役都被拔了舌头,身披貂袍的男子将账本扔到身边那瑟瑟发抖的总兵身上。
“烧了。”
总兵赶紧把账本揣到衣襟里,轻声道。
“总督大人,昨日人货两空,到底是咱们自己人发现了,还是被那些兰羌国的人劫走,再故意说是没收到货呢?”
男子眼神阴鸷,思虑了好一会,才指着他道。
“过两日你去和将军试探试探,看他霍宗是否知道这事。记住,我与你的关系,不能让任何人知晓,最近那些通道都堵上,不出货。”
那男子连忙点头,拿着账本下去了。
而另一边,眼看就要到阮眠与金铩小孩的见面日,营地的病情也好转了不少,几日下来阮眠确定那病没有传染性。
她也是时候离开了。
在配好后续一周的药方之后,她便随着谢淮安一起回驿站。
路上谢淮安还关心了她一句:“那收容营不是个好地方,霍将军会尽早为你……”
“多谢大人关心!其实我今日听出了霍将军的意思。”
“朝廷现在有人盯着我们一家,即便霍将军是武恒最高长官,但也不能明显偏颇,不然就着了朝廷恶人的道。”
“再说我们一家过得还不错,没什么特别辛苦劳累的,适应就好了。倒是谢大人,如今身子不好,还被发配到遥远的地方,路途中还有人想对你下手,如今在武恒,你也要当心才是。”
他出身名门,自小也算得上天之骄子,被人诬陷发配千里的心情,定不好受。
阮眠给他准备了一个水囊,里面灌满了灵泉水,叮嘱他。
“这是我掺了有疗愈功效的药水,每日晨醒喝上几口,能强身健体。还望大人笑纳。”
谢淮安微微一笑,倒也不客气。
不过接过了水囊后,他从腰间挂着的荷包里拿出几张银票。
近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