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茵愣了下,“什么?”
有关贺时堰耳朵的问题,她好奇过,但从没有过问过。
人们通常不愿意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露在他人面前。
担心他介意。
又或是害怕揭到他伤疤,让他陷入到曾经一些不好的记忆中去。
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有意在避免触碰到这条红线。
毕竟没有人会希望自己残缺。
而祁澈这话......
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她脑海里。
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吗。
虞茵眸光微闪,直勾勾看向祁澈,语气空前认真,“你说清楚一点。”
一旁的男人薄唇紧抿,眉眼弧度下压,脸色微不可察沉了几分,整个人都散发着低气压。
祁澈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祸从口出。
贺哥一定不会放过他。
包厢里光线很暗。
察觉到自己情绪外泄明显,贺时堰顿了下,不动声色收敛几分,长睫垂下,缓缓遮住眼底的情绪。
他握住虞茵的手。
嗓音很低。
“茵茵,祁澈喝醉了,在讲胡话,你不用......”
“在意”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虞茵打断:“你闭嘴,让他说。”
空气安静了几秒,近乎凝滞了。
少女表情严肃,凶巴巴瞪着贺时堰,完全没有刚才那副温软乖巧的模样。
黎笙路景延完美隐身,充当吃瓜群众。
谁占理听谁的。
这句话没果然没错。
虞茵:“祁澈你说。”
贺时堰眉头微蹙,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沉默遵守“闭嘴”这个指令。
祁澈弱弱看了眼两人。
要死啊要死。
他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说的话。
是说真话,还是假话。
被空调冷气吹着,他冒了一身冷汗。
黎笙幸灾乐祸凑热闹,打破沉静。
“快说啊,你家贺哥听我家茵茵的,再不说你们都要完蛋。”
祁澈瞪了她一眼,然后小心翼翼观察着贺时堰的表情,深吸一口气,不管了,一股脑说出口:
“贺哥的耳朵能治,但他不愿意治。”
“当初脑部受到重击导致的听力障碍,一开始吃药就好了,他不吃,硬生生把自己作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