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茵:“......”
一如既往的幼稚不讲理。
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既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虞茵撇撇嘴,温软的语调略带几分埋怨,说的是:“约好了今天一起去店里做蛋糕,你怎么去公司了。”
贺时堰愣住。
差点忘记了,今天是他的生日。
眉眼抑制不住浮上一丝喜悦,他不可置信,“所以茵茵你这是原谅......”我的意思吗?
后五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虞茵猛地打断:
“——不是。”
她避开这个话题,看向车窗外的风景,抿抿唇,小声嘟囔:“我只是无聊,又不想毁约,给自己找点事做罢了。”
“和店家约定的时间在十点,你到底要不要来。”
“来!”男人连忙应声。
“现在就来。”
生怕虞茵反悔似的,他捞起大衣,大步流星就往外走,动作带着明显的急切,与前来送文件的温秘书差点撞个正着。
“老、老板!”
宁愿摔个狗吃屎也不敢撞到贺时堰身上,温秘书左脚绊右脚,以一个极度夸张扭曲的姿势往旁边躲,好在一手撑到了办公桌上,才及时稳住了身形。
心有余悸喘了口气。
他一脸懵逼抱着文件回头,“老板,你去哪?”
“媳妇找。”
贺时堰嘴角噙着笑,状似不经意间说漏嘴,“她要给我过生日。”
温秘书:面无表情且对他的炫耀习以为常。
得。
又和好了。
曾经喜怒皆不形于色的淡漠人设早已崩得面目全非。
老板,我鄙视你。
贺时堰心情显而易见的不错,离开前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难得体贴下属,“这两天辛苦了,自己去批个假,你可以下班了。”
下班?!!
猝不及防被这惊喜砸中。
温秘书神情恍惚,摸了摸眼底与贺时堰的同款黑眼圈,瞬间感觉幸福到冒泡。
作为苦逼打工人。
在低气压办公室奋战三十六个小时之后,终于可以下班了。
谁懂。
-
两人约见在蛋糕店。
上次的打击属实给虞茵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今天日子特殊,不敢赌,直接把难款pass,她挑来挑去,纠结半天,最后在简单基础的款式里挑选了一个最基础简单的款式。
——只要能把奶油抹匀就好。
贺时堰不乐意了。
生日呢。
这也太敷衍了点。
许是见她态度缓和,亦或是想要试探,他拿过虞茵手里的册子,故意挑了个复杂的手绘款式,直勾勾盯着她,“想要这个。”
虞茵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眼睛不自觉睁大。
怎么比她上次做的还难!
“能不能......”
“不能宝宝。”
贺时堰说:“就想要这个。”
“好吧。”
原则上不做难的,但面对贺时堰,她不想有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