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老,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宛儿伸了个懒腰,“我是不会挂在心上的。”
“我是来辞行的。”张老樵正色道。
辞行?辞什么行?为什么要辞行?
宛儿一听张老樵要走,立刻睁开眼睛,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宛儿认真地看向张老樵,果然,张老樵一本正经,并不像平日那般嘻嘻哈哈。
“樵老,您说的可是真的?”宛儿问道。
“真的。”
“为何要走?在这待着不是挺好吗?我还打算给您养老送终呢。”说到这,宛儿眼眶有些湿润。
别看平时这一老一小时常斗嘴,但这么些日子,已经处出了感情。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张老樵说道,“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您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喝酒、吃鱼、睡大觉。您要是回终南山吾老洞除了睡觉,上哪喝好酒吃好鱼去?”宛儿挽留道,“您啊,就踏踏实实地在这住着,一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沙发随便坐,我不跟您抢了。酒,您也可以随便喝,想喝多少喝多少。”
“丫头,你误会了,我不是因为这些。”张老樵说道,“我是要去敦煌赴一个六十年前之约。”
“您说什么?”宛儿生怕自己耳朵听错了,掏了掏,“敦煌?六十年前之约?”
如果是赴一个甲子之前的约定,那么张老樵活了多少岁?
“对,六十年前之约。”张老樵平静地说道,“六十年前,我当时还在终南山重阳宫,曾经和敦煌人间佛大战过一场,我二人打了个平手。那次之后,他约我六十年后去敦煌找他,再一决高下。”
“樵老,您说的可是被六扇门追杀,还生还的,那三人之中的敦煌人间佛?”宛儿一脸震惊。
“就是他。”
“樵老,一甲子之约啊!”宛儿惊叹道,“您活了有多少岁?一千岁了有没有?”
张老樵笑了笑,说道:“没那么夸张,但几百岁是有的。”
听到这话,宛儿脑中五雷轰顶,嗡嗡直响。
“樵老,您没开玩笑吧?您这岂不是长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