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还达不到。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螣蛇乘雾,终为土灰。”张老樵平静地说道,“就算那彭祖,不也是活了八百多岁,还是难逃一死吗?”
不知为何,宛儿脑中闪过了一本书,叫《射雕英雄传》。
因为她听张老樵跟他说过,他出自全真教。
宛儿想到这里,弱弱地问了一句:“樵老,您既然出自全真教,可曾知道重阳真人和全真七子?”
“知道。”张老樵说道。
“那您可曾亲眼得见过?”
“这倒没有,我也没活那么久。”
“哦。”
“但是长春子丘处机是我师父的师父。”张老樵补充道。
“您的师父是?”
“虚静子赵道坚。”
宛儿没听说过,但她知道尹志平,于是问道:“尊师和尹志平尹道长是什么关系?”
“同门师兄弟。”
“那尊师大还是尹道长大?”宛儿眼眶早就不湿润了,她现在满脸写着好奇。
“这个,以后有机会慢慢再聊吧。”张老樵说完,脸上又露出了平时的老样子,“老头子今天一是来跟你辞行的,再一个也是想求你点事。”
“什么事?您尽管说,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宛儿右手举过头顶,郑重发誓。
“嘿嘿,你这小丫头,肯定能做到。”张老樵露出两排大白牙,“我走的时候,能不能带上一百坛丹丘生上路?”
“樵老,您再说一遍?”
“丫头,我走的时候,能不能带上一百坛丹丘生上路?”张老樵又寡廉鲜耻地重复了一遍。
“您听好了。”宛儿微笑地看着张老樵,答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