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石平这小子,算是给我解了围了。”往莫庄赶的路上,趁着歇息的时间,姜林喝了口水,长长地出了口气。接着将水袋递给包爽,幽幽地说道。
“这小子,怎么就这么机灵呢?我们几个当时都懵了,不过也被他那一下吓得不轻!”包爽将水袋口对准嘴巴,将水袋提高,嘴唇不挨水袋口,愣是灌了个半饱。
“谁说不是啊,你没看虞硕兄弟的脸都被吓绿了!”姜林想着几个小时前,大槐树下的那一幕,仍有些……
几个小时前,虞硕在大槐树下问出那个问题后,姜林以及边上的包爽一时想不到该怎么完美地应对这个问题。突然,大槐树下的石平扑倒在地、口吐白沫、浑身抽抽,将边上的众人着实吓了个不轻,却也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通过这些时日的了解,虞硕等人早已经知道这个年轻的小伙子的身份,整日里与姜林形影不离的一个人,虽然年轻,但绝不能忽视。现在这年轻人突然犯了病,可耽搁不得。
众人手忙脚乱地将石平送回营地,虞硕带来的随从立即返回安邑城去寻找此时安邑城尚能找到的医者来为石平诊疗,一阵忙乱之后,倒也将虞硕问的问题很好地遮掩了过去。
姜林自然知道这是石平为了给自己打掩护,将虞硕的问题岔开,故意装作羊癫疯病发。
这孩子,真是演技派啊。
“首领,以前听民兄弟说,你就是这里受的伤?”包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受伤?民什么时候对你说的?”姜林朝道边看了看,果然,当年自己与民、马六三人便是在这条道上遇到的惧留孙老爷子,老爷子给假装昏迷的姜林诊疗一番后,不但发现姜林是装的,还道出了姜林今日有血光之灾的预言。
惧留孙老爷子一语成谶,在距离几人相遇的地方不远处、通往莫庄的岔道那里,姜林躺着的板车溜车溜到道边的沟里,将姜林的小腿砸伤,三人这才去的莫庄找惧留孙说的医者给姜林疗伤,自那时姜林结识了惧留孙老爷子以及其六位爱徒,后来……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的功夫,快五年了。
“就是民兄弟回安邑城东北农庄去召我们去莫庄,协助惧老爷子和杨总长他们搬东西的时候,路上说的。”包爽回忆着当时的情形,朝姜林答道。
“哦……一个个嘴咋那么欠。以后你们都向石平学一学,嘴巴严实点,明白了吗?”姜林没好气地朝包爽斜了一眼,起身朝自己的马匹走去。
“马上到了,继续赶路。”姜林跨上马背,脚跟轻磕马腹,马匹很乖巧地朝前方继续慢跑起来。
接近三岔路口的地方,首领卫队十名兵士在戒备,见姜林赶来,整个队伍立刻来了精神头。
“首领,你们总算来了……后面可有增援?”首领卫队副队长孙虎朝姜林身后的远处看了看,见不再有别的队伍的影子,忙开口问道。
“有是有,就是有些远。三营火绳枪连一个小时候后能到,两支赶赴安邑城南边、西边去清剿的步兵连应当在晚上七八点左右陆续赶到,杨总长率涑阳城留守的二营二连会从涑阳城以东的小道绕到莫庄以北。时间么,恐怕要到午夜,就位后他会派人前来与我汇报,到时候再约定进攻方案。你们这里情况如何?”姜林的一番话,倒是给了孙虎这些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还好,三营一连已经用拒马将莫庄的唯一出路拦了三道,骑兵营一连在岔道以东,通往铜矿区的路口设防,防备铜矿区有乱军突然杀出坏了咱们的行动。我们十人小队么,就放在岔道以西最安全的这条道上警戒。目前各部正在以排为单位,轮番休息,用饭。”孙虎将岔道口的部署情况大概对姜林讲了一遍。
“莫庄里面可有人在监视?”姜林将马缰递给包爽,朝孙虎接着问道。
“有,三营一连的侦察班一直有人在监视,每隔一个小时会传回一次消息。目前那些乱军尚未察觉到我们。”孙虎还给姜林一个定心丸。
“好。命令各部继续原地休息,等待后援到来。”姜林听完孙虎的话,确实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