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珊摇头:“没什么。”

王扬看向陈青珊:“你想问现在的官印还系在肘后吗?你想问为什么没有看到爹爹把官印系在肘后?”

陈青珊愕然抬头看着王扬。

“为什么不问?”

陈青珊凤眸微红,双肩微微颤抖,唇线紧紧抿着,不肯说一个字,只是一个劲头地摇头。

王扬柔声道:“我知道,你怕我有压力,所以你忍着不问我,自从那天之后,你就再也没提过你爹的事,一次也没有,因为你怕我认为你在催我,你怕给我增加烦恼麻烦。但其实你问与不问都没关系的。”

王扬看着陈青珊的眼睛,认真说道:“你的事,我一直放在心上,我有我的计划,只是现在还不到实施的时候。”

陈青珊泪如雨下,不断点头,哽咽道:“我知道......我一直知道......”

王扬有些愧疚,因为在他父亲的这个案子上,他早就看出一个线索但一直没有和陈青珊说,倒也不是恶意隐瞒,只是觉得现在对陈青珊掀出这条线索,不仅没有益处,反而还可能坏事。

王扬递出手帕,温柔笑道:“小珊不哭了好不好?擦擦眼泪,咱们去旁边那个山泉逛逛。”

陈青珊身体一僵,泪眼婆娑地看着王扬,攥着拳,彷佛在下什么很大的决心似的。

王扬看陈青珊怔怔的模样,担心问道:“你怎么了?”

小珊鼓起勇气,正要上前,门突然响了。

小珊被敲门声吓了一跳,快速退到墙边,手忙脚乱地擦眼泪。

王扬去开门,一个乐家仆人站在门口,躬身行礼:“王公子,我家少爷准备了好东西,邀您去玩。”

“好东西?什么好东西?”

仆人表情玩味:“少爷不让说。”

“还卖关子?行,我去看看。”

仆人低声道:“少爷说,最好别带女人。”

王扬:???

仆人一脸讳莫如深的笑:“少爷的意思是,他请您去玩的那个地方,不太适合女人在场。”

“到底什么地方?”

“您去了就知道了,保证您满意!!!”

王扬看了仆人三秒,一笑道:“行,我回去交待一声,你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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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南史·范晔传》:“晔性精微,有思致,触类多善,衣裳器服,莫不增损制度,世人皆法学之。撰《和香方》。”

②我把整首诗写一遍不是水,而是作为联句诗来讲,整首诗还没贯连出现在同一个文本里,不得通览之趣,不佳。以前胡小石先生讲柳宗元的《酬曹侍御过象县见寄》“破额山前碧玉流,骚人遥驻木兰舟。春风无限潇湘意,欲采苹花不自由。”吟之五六遍,书一摔,和学生们说:“你们走吧,我什么都告诉你们了”。(巩本栋《程千帆沈祖棻学记》)唐兰先生讲花间集,用无锡腔调念:“双鬓隔香红,玉钗头上凤。”这首词就算过了。(汪曾祺《西南联大中文系》,《汪曾祺全集》)

此即袁枚《随园诗话》所谓“文曰作,诗曰吟,可知音节之不可不讲”。这也是乐夫人要让丈夫吟读一遍的原因。

我是不会水字的,之前说过了,水字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有些情节淡,有些情节浓,错落之间,自有用意。既然写了某段情节,即便是看似日常的闲聊,也一定是有我要表达的东西,又或是塑造、或深化、或填充、或铺垫等等安排,不会无端落笔。

明天元旦,应该不会有多少人看文,要不停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