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桢到京中已过了午时,刚在宗人府中安顿好,就进了宫。
文华殿中,朱高炽为他设了座,上了茶,笑着闲聊道:“王叔,前天孟爟来辞行,还聊起家中之事。见他言辞得体,倒是真不小了。”
朱桢脸上挂着笑,顺着说了句,“他也就比孟炤小了半岁,这两个也都不小了。”
“是啊,父皇说,这次得亏是王叔用祥瑞提醒,不然还真耽误了他们。”朱高炽微笑道。
“族中也有不少适龄的,一会臣请出玉牒对一对。”朱桢回道。
“这真要王叔费心了。”朱高炽客气的说着,转而又道:“噢,还有一事。父皇将祥瑞一事与行在各位共欢,突然想到朝中不少功臣家中,也有儿孙到了适龄之年,特别是沐氏嫡子。”
“沐氏?”朱桢缓缓点了点头,“沐氏与我们渊源颇深,万岁的意思是?”
朱高炽笑了笑,“黔国公为大明守着云南,也是少不得他。父皇的意思是,想交宗人府为他们安排些仪程。”
朱桢愣了愣,“女方是?”
朱高炽笑的更欢了,“刚巧英国公也在行在,说到长女适龄,再加他们两家本就交好,因此父皇已为两家赐婚。”
朱桢点头,“那就按郡王减一半的规制,为沐氏安排。”
朱高炽笑着说:“王叔,我想着也别妨碍他们自己的仪程,宗人府的那些,锦上添花才好。”
“是。”朱桢应下。
“还有,孟炤的事。”朱高炽笑着看了眼朱桢,故意顿了顿。
朱桢面带微笑,不动声色。
朱高炽接着道:“这事,也确实该定下来。不过,父皇的意思是,前面各项仪程,他也做不了什么,在不在武昌都没关系。到时候让他提早半个月回家,熟悉当天的仪程就是了。这小子太早和他说,他也就当个耳边风。”
连成亲的大事都不放人?朱桢微微皱眉,“这是,圣上的意思?”